目。
本来还相隔有十数步的青年,宛若瞬移般,悄然来到了他的斜后方,晦暗无神的双眼,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他。
“有事?”
方清然眉头微挑。
“伱,有见过我儿子吗?”
青年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稍加沉吟,方清然回了一句:
“有照片吗?”
青年给问得一愣。
他变得很是安静,似乎在用不大灵光的大脑,仔细斟酌该如何回复。
方清然站在原地等了两三分钟。
见迟迟等不来照片,他索性报出了治安部的联络号码,告知对方可以去那求助。
然后,抬脚就要离开。
十英夺位战正在进行中,他总不能一直在这干耗着。
没走两步,青年猛地抬起头,又一个瞬移,拦到他的面前:
“你,有见过我儿子吗?”
他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话。
看着对方血丝密布的眼珠,方清然寻思着,他连人儿子长啥样都不知道,就算见过那他也无能为力啊!
正准备和对方讲清楚他忽略的这一重要问题,青年漠然开口:
“既然没见过,你也来一起找吧。”
话音刚落,他的眼底便泛起一抹诡异色彩。
方清然与之对视的双眸不自觉被其吸引,他只觉自己的意识仿佛在一股无形力量牵引下,将要沉沦入无边黑暗。
下一霎。
身披朱红色县令官袍的武道意志破体而出,重重一拳挥砸向青年面部,砸得对方五官内凹,宛如面团揉成一块。
嘭!
青年毫无反抗余地的倒飞出去,方清然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。
原来是个想挨拳头的,早点说出来不就好了嘛,何必七绕八绕的耽误他时间!
倒飞出去的青年,在地上躺了许久。
再度爬起时,他摸了摸口鼻溢出的血,脸上写满了茫然。
我是谁?
我在哪?
这里是什么地方?
他拍了拍有些昏沉的脑袋,仔细回忆半天才想起来,他的名字,好像是叫阮横?
印象中,他刚刚不是还在威胁一个无辜少女,让她交出自己的手环来着么?
……
又朝一日清晨到日暮。
月上枝头,袁明楼端坐在一块大青石上,闭目调息。
大石边,斜靠着一杆用粗布包裹的长枪,周遭休憩的十数人,时不时投来敬畏的目光。
对此,袁明楼早就习以为常。
身为不熄境,无论走到哪,他都是众人目光的聚焦点。
半晌过去,他蓦然睁开双眸。
笃,笃,笃。
迎面响起手杖和地面接触的清脆敲击声。
“你来得有些慢了,裴子野。”
他不咸不淡的轻点了一句。
“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。”
手执红手仗的燕尾服青年,平和的笑着,丝毫没有生气之意。
眸光环视了一圈,裴子野面色微动:
“童简呢,他还没来?”
话音未落,枝杈间的落叶簌簌作响,飞叶流转间,下半边脸隐藏在黑围巾中的纤瘦青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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